苏尔尔仔仔细细地把合同看了一遍，虽然她没正式入职过，但是严协的这份合同规范程度不亚于她在文学网站上签的。除了第一条和她规定好的工资以外，还包含了其他，她还发现有一条细致到如乙方有任何困难，可无条件解约。
这完全倾向于她的一份合同，可以看出严协的诚意。心头余下的那点担忧也彻底消除了，她愉快地发了个OK过去。
有了她的答复，接下来的一切都推进得很快。隔天严协就带着打印好的合同来到了书店，今天的他穿了一身橘白配色的运动服，看起来是刚运动完。
苏尔尔见状，把一杯气泡水推到他面前。“今天天气有点热，这杯请你喝。”
严协看着眼前这杯冒着气泡的气泡水，意外地挑了挑眉。记忆中他还没喝过这种属于年轻人的饮品。不是咖啡就是茶的他，口味像一个中年人。“你请我？”
“对啊。”她爽快地点了点头，“难道这里坐着的还有别人吗？还是说，你不喜欢喝气泡水？”
他放下手中的公文纸袋，浅笑着摇头。“不是，不过这是第一次有人请我喝饮料，有点意外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她了然地点了点头，看他直接拿起杯子就着吸管喝了两口，有些惊讶。“你今天能直接喝我做的饮料，不需要用消毒湿巾吗？”
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塑料杯，耸了耸肩。“大概是因为你今天用的是一次性的，我的心理负担没那么大。而且我好像不抗拒你做的东西，只是不喜欢用外面的杯子餐具而已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跟着笑了起来，眼前这个男人的浅笑比她想象中还要更好看些。像冰山稍融时，在太阳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她单手托着腮看他，“我已经和姜婆婆说好明天就不来了，至于你的计划，我想听听。”
“这个不急，姜申已经在做方案了。”他把公文袋打开，抽出一式两份的合同放到她的面前。“你先把合同签了，其他的都好说。”
苏尔尔听到他这话，自觉地从柜台中拿了一只签字笔，爽快地签上自己的大名。标准的楷体融合了书写人的风格，圆圆的字体显得有些可爱。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姜申？”
“等会就去。”他收起合同，又喝了一口气泡水。手中的这杯饮料是陌生的味道，只是这种新的尝试并不讨厌，还挺适合这个季节的。
“这么快？”严协的效率再次刷新她的三观，“我能冒昧问一句您从事的行业吗？”
效率这么高，该不会是搞什么掐点准秒的地铁工作人员之类的吧？只是能给她开出这么高工资的人，真的是一个普通打工人吗？看起来不太像。
“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金融从业者。”严协也没打算隐瞒他的职业，能开出这价位的工资正常人都不会觉得他是普通人。
她恍然大悟点了点头，“那接下来的项目请老板你多多关照。”
严协被她这正儿八经的称呼逗笑，“倒也不用这么严谨，你可以直接喊我严协，毕竟我们现在属于合作关系不是吗？”
“那你喊我尔尔就好。”
恰巧这时姜婆婆也从家里来到了书店，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聊着天。“尔尔，这位是？”
“婆婆给你介绍一下，他是严协，我的一个朋友。”她并没有直接说严协的事情，毕竟生病这事是别人的隐私。“我接下来还有事，不能继续帮您看店了，您一个人可以吗？”
姜婆婆爽快地挥了挥手，“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不可以的，之前你不来我不也是一个人看店，你不用担心，我把老头子喊来就行，有事就忙去吧。这些天你还免费帮我看店，我得谢谢你才是。”
“我这点工作不算什么。”苏尔尔摘下身上的围裙，笑着和姜婆婆道别。“那我就先和朋友走了，您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严协把桌上的公文袋带上，朝老人礼貌地点了点头，这才跟在苏尔尔身后离开书店。
两人一同出现在姜申办公室时，姜申正坐在办公椅上无聊地玩手机。看到他们出现，他抬了抬眼猜。“你们俩一起来，该不会已经签约了吧？”